和傅念兰目光对上,宴临颔首,而后与时喻薇一左一右扶着外婆往后屋走,隐约听着傅明修似乎想跟上来,但是被傅念兰叫住了。
路上外婆轻拍着宴临的手,“阿临,你妈妈也不容易,别怪她。”
“我从来都没怪过她,真的,我爸和我都希望她能幸福。”
时喻薇偏头去看宴临,他侧脸线条锐利流畅,薄唇微抿着,傅家的事情她有听到些传闻,但不尽详实,也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有没有弄明白。
院中有棵年份极久的梧桐,遮天蔽日。
正对着后屋的落地窗。
坐下后,时喻薇目光不错地盯着梧桐树,而后拉扯了下宴临的衣袖,见他望过来,声音极轻地,只容彼此听见。
“我似乎、想起来了。”
——我似乎、想起来了。
这句话重于千斤似的压在宴临心上,让他一贯的从容冷静险些崩散,他听见自己用微不可见地发颤的声开口,“想起来了?”
“嗯!”
时喻薇情绪很少这么外露,她指着院中的梧桐树,眉眼都带着欢欣,“我们第一次就是在那见到的,我站在院中,你从树后出来。”
然而想的片段有些破碎。
她没有感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