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太阳还高,童淮把从餐馆里顺出来的鸭舌帽压低了点,回答:“老柴和我妈是老朋友,他算是看着我长大的。”
    童敬远从不眼高于顶,没有富贵毛病,相反,他和妻子的这些普通朋友相处得很好。
    以前童淮提起母亲,他就会带童淮来这条街走走,告诉童淮,哪里有过妈妈存在过的痕迹,哪些是认识妈妈的人。
    死去的人是短暂的,也是永久的。
    短暂地消失在时光中,永久刻于人心里。
    薛庭听他提起妈妈,偏头注视了会儿他的表情,点点头,没多问。
    薛老爷子得留院观察半个月,老爷子不喜欢医院,住院活像受折磨,亲孙子还时常不会说人话,见到童淮才会欣慰点。
    忘年交的革命感情一日日愈加坚固,亲孙子屡屡被忽略在旁,也没意见,每天带上一本书,自个儿搬张凳子在旁边看。
    童淮每天早上去餐馆,下午跟着薛庭写作业,时不时去医院陪老爷子,再回家睡觉,生活节奏相当规律。
    因为上回被拦路抢劫,他也不敢晚上出去上网了,免得又遇到什么妖魔鬼怪。
    陈阿姨不放心,每隔三五天就过来一次,给他收拾房间、带换洗衣物,他让阿姨把电脑给顺过来,晚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