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天亮得早,闻桨从池渊家里出来的时候, 东边的天已经开始微微泛着浅色的蓝, 又夹杂着一点光影的白,眼看着不久之后就是要天亮了。
在她说完那句话之后, 池渊很长时间都没有开口,闻桨失了耐心, 不愿意再等又或者再听他说些什么。
她不是没有心, 也会在意,也会难过。
回程的路上,闻桨已经没有多少困意, 侧着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色, 神情寡淡平静,让人瞧不出一丝情绪。
司机缄默无声,车轮碾过柏油路面的动静格外清晰。
到了闻宅, 闻桨收敛了情绪, 拿着外套准备下车,却右边座位的坐垫与椅背的缝隙之间瞥见一个亮闪闪的物件。
她伸手拿了过来, 是一只圆形袖扣,扣面是细碎的星空铺砌,搭着边沿的玫瑰金, 低调而内敛。
这玩意想也不用想, 也知道是从谁落下的。
也不是什么便宜的物件,闻桨拿在手里,下了车, 让司机早点回去休息,自个进了屋里。
屋里容姨在餐厅留了一盏小壁灯,餐桌上摆着一个砂锅,闻桨走过去揭开盖子,鸡汤的香味随着温度的递减并不剩多少。
从她住回闻宅开始,容姨每天晚上都会给她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