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渊声音沙哑,“我小时候总是很调皮,每次闯了祸都要奶奶去给我收拾烂摊子,到现在我这么大了,她临走前最不放心的还是我。”
闻桨喉间发涩,忍着心见泛开的尖锐悲痛安慰,“奶奶不会怪你的,她挂念你,是因为你是她最疼爱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她不会怪我。”池渊自嘲地笑,“她从来就不会怪我,哪怕我总是给她许下永远兑现不了的承诺。”
他只是后悔。
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
谁都学过的一句话,可谁也没重视过,曾经的有恃无恐和言而无信,终究成了今日的悔恨和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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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礼持续了三天,池渊便三天未睡。
在和闻桨近似倾诉地说完那些不知道该跟谁说的话之后,他整个人犹如失去了全部的精力,竟然靠着椅背睡着了。
闻桨抬手将还在播放的视频调低了音量。
窗外不知何时落了雨,雨声淅沥。
池渊睡得不是很熟,大约是姿势和座位都不太舒服,眉头微微紧蹙着,呼吸微沉。
闻桨在坐在书房看完了剩下的所有视频,见到了年少时潇洒的池渊,也看到了儿时顽劣调皮的池小渊。
比起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