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放下已经足够困难,说谅解谈何容易,老人家终归还是更偏心闻桨,不愿把她好不容易才解开的枷锁再重新提起。
容姨长途跋涉不适合留在病房陪护,闻桨又不放心她一个人,让秦妗陪着一起回去了。
到最后留下来还是池渊留了下来。
将容姨送上车之后,池渊回到病房,拿着睡衣进了卫生间冲澡,闻桨端着电脑坐在床上。
刚开始还没意识过来,直到听见从卫生间里传来的淅沥水声,她脑袋里咯噔了下,倏地飘过八个大字——
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。
下午池渊的那番礼物说也在此时不停从她脑海里冒出来,像是在提醒亦或是暗示着什么。
“……”
水声很快停了,闻桨晃了晃脑袋,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,回过神又笑自己想太多。
清理思绪的功夫,池渊已经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,他脱了衬衣西裤换上了棉质的白色短袖和灰色家居裤,整个人从内而外都透着几分慵懒气息。
他走到床尾停下,发尾的水珠顺着低落在毛巾上,“你进去洗漱吧,等会出来我帮你擦药。”
“好。”闻桨没设防,低头刚穿上拖鞋,倏地回过神,僵硬地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