组搭的布景架子塌了,我站在下面,碎片扎进我的脑子里,颅骨骨折。”张昼指了指自己的后脑,“昏迷了两个月,休息了三年。结果何羽鞍来找我,说要重新开机继续拍。我说我有心理阴影了我不干,他就说我毁他的戏,还说已经给我很长时间了,别给脸……”
张昼想起什么,装作一副才发现有所顾虑的样子,住了嘴:“不说了,后来,我就来这里了。”
“以前也是这样,他永远觉得他的电影最重要。拍跳江的戏,别人都说给个背影镜头就好了,他非要我跳下去。我说这是长江,而且现在零下一度,他说怎么,你想等春暖花开再来跳?”
这种经历,难怪一来就在言语无忌,一直给何羽鞍找不痛快。贺言顿时心里有了几分愧疚,低声说: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什么?”张昼问。
“感觉你是被他强捧出来抢风头的皇族。”
又一次言为心声,说出心里实话,贺言却已经痛苦中带着一丝麻木,习惯性地环视了一圈,果不其然,看到刚在旁边桌子落座的崔远洵。
“哈哈,”贺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笑得出来,但他的确是毫无办法地笑了,“我就知道,你又来了。”
崔远洵继续没心没肺地回了一个微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