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,听着那段歌声响起,广播室外,狱警暴跳如雷,而男主置若罔闻地靠在椅子上,让歌声直冲云端,所有的压抑、痛苦都在那一刻被遗忘。
    “这段歌剧是《费加罗的婚礼》。”崔远洵见贺言看得入神,觉得有必要跟贺言讲讲这个情节的重要性,“用了卡尔·伯姆指挥的版本。”
    贺言一下被拉了出来,皱了皱眉,向崔远洵看过去。
    崔远洵也注意到了,更意识到不妥:“算了,你继续看吧。”
    直到电影结束,贺言长舒一口气,又听见崔远洵在旁边的声音,接着刚才断掉的话题:“是跟柏林歌剧院合作的,他很有名。”
    “这一段的色彩运用也不一样,前面大部分时候都是冷色调,只有这段,和他们在天台喝酒那段,用了黄色的暖色调……”
    与电影带来的感情不一样,面对着崔远洵这个真实得过分的人,贺言突然泛起了一丝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情绪。
    这大概是崔远洵能感受到的美,以及他觉得对他而言很重要的细节。当那一瞬间的歌声像阳光一样无可阻挡地撒向有罪的人们,有的人能直接听见,有的人却要通过介质。
    贺言以前在孤儿院里的时候,大部分的小孩都不像他一样健全,或多或少都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