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的是对人的观察与怜悯,岸上的船工、小镇的女人、求一个真相直到一无所有的警察,而这居然是一个不到四十,远远没有到巅峰状态的导演。他曾经想问,这些华彩是怎么捕捉到的,现在他会想,这是否,也只是一种矫饰?
    电影再重要,对崔远洵来说,也是用来对照现实描格的图纸。可对于何羽鞍,似乎现实,才是那个镜中世界,用来映出他的电影。贺言的那个残酷故事,自己讲完,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轻飘飘地过去了,可是故事就留在那里,贺言和崔远洵都知道。
    “他还是一个好导演。”思忖半天,崔远洵这么说。
    至于后面的但是,绞在心头,却没办法说出口了。
    节目终于播完。
    大家今日拍了戏,晚上又看了数场戏,都是十分疲惫。可暂时还没结束,有的艺人爱张罗,突然就有餐车推进来,给所有人送上夜宵。一群根本不太熟的人仿佛亲朋好友一般,吃吃喝喝,又在聊着几天后的录制不知道谁能进下一轮。
    “据说下次公演不是导师来定淘汰人选了。”突然有人说,“有可能是现场观众加上影评团投票。”
    “不是吧!那岂不是……”对话的人挺激动,话说到一半,想起内涵的人也在现场,生生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