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众的时候,打工的时候被机器砸得小手指肿起来的时候,差那么几分就能上高中的时候,再往前,是在福利院里,一个个的大人,艰难地教他认字说话,把一个错过最佳认知时期的小孩拉回到普通人的智识水平。一直走到这段,都还算是不错的回忆。
再往前,闸门骤然降下,船无法前行,贺言只能仰头望着极高的水坝,无法窥见那边的风景。贺言留在这个起点,不知道该怎么走。
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?贺言自言自语:“在梦里还来个三峡大坝一日游?”
梦好像都对这人的智商无语了,轻率地直接停掉了后续剧情,片尾曲响了起来,是闹铃的曲子。
又是做群众演员的一天,何羽鞍看贺言过来,问他:“昨天体验得怎么样?”
贺言看了一眼两三米外的崔远洵,叹口气:“不怎么样。”
“怎么了?大明星吃不了苦吗?”何羽鞍嘲讽道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贺言说,“说好的一天两百块,导演,钱呢?”
何羽鞍这次真愣了,他昨天就随口一说,后面早忘了,现在简直有几分哭笑不得:“今天给你结算行了吧!你居然还想着这种事。”
贺言反驳:“我不打算说出来的,本来只是想想你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