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泄一般地说出口,贺言倒是终于想得清楚多了。
    “我现在演的,就是个群众演员。”贺言说,“但你说得也有道理,我尽量把我那点戏份好好演。”
    重新开始,贺言依然像刚才一样,在慌乱中倒下,随随便便地死去。他没觉得有什么区别,但何羽鞍不知道为什么又满意了,不再挑刺,直接过。
    贺言实在想不出来,何羽鞍看他在周围转来转去不说话,还是自己开口了:“想问演得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贺言承认,“那我还是有点演戏追求的。”
    “没看出来。”何羽鞍很无情地否决了他,“你还行吧,就多了点捂胸口的动作。崔远洵有进步了。”
    崔远洵这个家伙,的确是何羽鞍不喜欢的那种。什么都能好好演,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错误,甚至非常标准。可是问题就是,演戏哪有什么标准。而有的事情,并不是跑多少圈、吃方便面,观察着别人脸上的每个微表情,就能改善的。
    也不知道贺言跟崔远洵说了什么,突然之间,那眼睛里的神色就有了变化,像是终于多了那么点东西。
    “今天崔远洵还来跟我说,”何羽鞍又意有所指,“他问我下一部电影能不能别取材现实,好好拍个原创剧本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