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阿姨喜欢聊昨晚看过的电视剧,什么生了病撞了墙就失忆,我就跟着学的。结果大家信了,也觉得忘了好。所以讲实话干什么呢,大家都喜欢听假的。”
崔远洵这次没有讨论谎言本身的合理性,他也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,问的是:“但你自己开心吗?”
“倒不是开不开心的问题。”贺言说,“因为就是这么一直过来的,你看,你理解人物就浅薄了。这种事情不是积极或者消极,反而是混沌的。直到突然有天,他非要去面对真实,面前出现一个人跟他形成鲜明的对比。凭什么这个人做什么都有人护着,凭什么对方就能这么永远站在没有阴影的地方活着。他就会想……”
贺言的右手往上,从崔远洵的背脊缓缓到达肩颈处,又骤然按住往下一压:“就想,妈的,把他推下去算了。”
极短的时间里,崔远洵毫无防备地上半身悬空,风从他们俩的耳边呼啸而过。贺言是真的想,要么把崔远洵推下去,要么自己跳下去。
他马上松开,看着崔远洵惊魂未定的脸和收缩的瞳孔,自己倒笑得开心:“你看,这才是杀人的欲望。任何原因都只是一个引爆点,它本来就藏在心里的。你没必要找这种人当朋友。”
这是贺言这几天想明白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