播放键,画面已经转到了别人身上,不再是贺言那张有些失神的脸。
“我们有个班委特别喜欢他,”女儿评论道,“经常在说说里发他,原来这人还会演戏。”
当然会演戏,而且从那么小就会演了。
到现在,居然还能把自己的过去一笔勾销,虚构出全新的人生,并让那么多人都相信。这的确是一种非凡的本领。
张丽会有那么一点龌龊的想法,她倒不至于跑去敲诈勒索一笔,或者去找记者什么的爆料,但至少她会想,可以跟旁边的人说,其实这个贺言我认识,很多年前我见过,他其实不是这样的。口耳相传的坊间流言,多正常。
电视直播里的贺言突然抬起头,伸手去抓在空中落下的彩带。
他没有抓住,落了个空,边上有个比他高点的人把自己手中的递给他。而贺言就这样轻易地笑了出来,像个小孩一样,仿佛给他一根棒棒糖,就能让他满足一整个下午。
张丽给这个小孩买过棒棒糖,用自己的工资,没有报销。那时候她还年轻,三十不到,刚休完产假回来,会有一点感情泛滥,看着贺言,也会想起家里的女儿,虽然家里不是很富裕,但起码有爸爸和妈妈爱她。
她在福利院里度过了几个月,最后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