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清酒换了个声线,用念台词时独有的柔情问道:“舅舅在江家过得不好吗?他们亏待你了?”
    他一边说,一边瞥到床头柜上架着的平板电脑,顾不上这是宋家家宅系统里固定的设备,赶紧点开了录音和免提。
    “江总和他大儿子对我们这些人一点都不留情面,指派我去做杂活的时候跟使唤狗一样。”
    康柏楠忍不住抱怨,却又收了声,像是在等待他的反应,为他指了一条岔路口。
    冷漠应对,康柏楠会再次竖起防备。
    硬着头皮附和,或许能套出更多的话。
    路清酒慢慢松开自己紧握着枕头的手,强忍着从喉管中翻上来的恶心,柔声细语道:“舅舅受苦了,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    果然,康柏楠放下戒心,仿佛要把压抑三年的憋屈一股脑说出来:“他们在外面做事也越来越猖狂了,端木家你知道吧?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,被江家摆了一道,差点全部资产被冻结,限制消费——最后躲过一劫,江潋泽居然跟没事的人一样继续跟他们提条件!还有几次闹出人命……”
    闹出人命四个字,宁微也提过。
    路清酒竖起耳朵,可康柏楠说到一半,骤然停下:“太造孽,不说了。”
    他叽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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