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曾安伸出手勾着路清酒的指头,路清酒愣了一下,没有拒绝他。他们视线交错,黏着半天,在他眼里,称得上是缠绵甜蜜的离别。
然而关门之前,他的视线错过路清酒,对上宋霄的眼睛。宋霄看着他们依依道别,神情让他不寒而栗。
他忍不住想:宋霄是怎么蒙蔽了阿酒的双眼,让阿酒觉得他脾气温柔好说话的?!
关上门,路清酒冲进浴室洗了好几遍手,只觉得曾安的视线好像化成了有形之物,附着在自己的皮肤上,怎么搓也搓不掉。
曾家和江家的裂痕就这样轻描淡写地,被曾家又一次的妥协化解。
正如宋霄所说,江家身边围绕着一群不懂得反抗的合伙人,比沉疴旧疾还要顽固,把江家牢牢护在中间。
可他们父母健在,资产尚有盈余,连家业都没有动摇到根基。只是割下一块块肉让给江家罢了,还能苟延残喘,他们就愿意得过且过。
只有路清酒家破人亡。
笼罩在饭桌上的阴云还没有散去,但他和宋霄都心照不宣。
“哥哥……”宋霄凑到他旁边,暖暖的体温贴着他,嗓音却戛然而止。
“都三年了,我没事的。”
宋霄呼吸起伏,一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