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潋泽和江潋川都在那里,旁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的面孔的男人,大约三十出头。
路清酒只在小时候见过这人一次,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他姓端木,康柏楠提过,就在前段时间,他也被江潋泽摆了一道,差点没有度过危机,几十年辛苦打拼的家产毁于一旦。
看来也和曾家一样,不敢和江家彻底撕破脸,竟然还能拿着邀请函坐下来和江家兄弟二人谈笑。
三人气氛紧张,周围非常安静,没有人敢近身,像是和嘈杂来往的宾客隔开了一个小空间。
路清酒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,转身欲走,却见江潋泽忽然毫无预兆地拿起桌上的玻璃杯,神情明明还很柔和淡然,手臂上青筋凸起,一下子砸向了江潋川。
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在江潋川的腕骨上炸开。
江家两兄弟长得很像,江潋泽稍显疲惫成熟一些,他们两人之间像立着一面镜子。镜子里外,一个举着破碎的高脚杯,一个低头漠然地看着手腕上的鲜血。
视觉冲击猛烈,路清酒一下子被镇住。
宴会中明明有安排好待命的医务人员,江潋川却直接拿过一张干净的餐布抹掉自己满手的血,随便叫了个路过的佣人来处理。
而佣人竟然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