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不敢言。
    只有路清酒的母亲在江家的宴会上,当着江潋泽一众宾客的面, 嘲讽他仗势欺人,手段卑鄙,靠着挖墙角和挑拨离间害得几个家族元气大伤, 才接手了那么多前途可观的业务。
    那是几个家族的私宴, 长辈晚辈都在, 江潋泽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,捏紧了手里的玻璃杯:“路夫人,你害得我好没面子啊。”
    然后稍稍低头, 扫向她身后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的路清酒,笑容又慢慢扬起,眼睛却仿佛闪着毒蛇般的荧荧幽光。
    “路小少爷很漂亮。”他意味深长地说,“漂亮的人多半命苦。”
    那几个缩在角落里默默看着的人,至今与江潋泽相安无事。
    宴会上一场小小的争执过去了两年,江潋泽对孤立无援的路家下了毒手。
    母亲面对他的威逼利诱,嘴上不饶人,所以才没有逃过歇斯底里的报复。
    如今怯懦的人苟且偷生,反抗的人长埋地下。
    而江潋泽,试图用同样的掩耳盗铃,逼路清酒承认是他挑拨——只要表面上能过得去,江潋泽也愿意原谅端木棠的小动作,两人继续毫无波澜地合作下去。
    路清酒压下心里震颤的痛楚,莞尔一笑,嗓音捏出恰到好处的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