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就能将他折断。
    两人迎着晚间凉风,相对无言。路清酒报了个地址,司机把他们载到一栋破旧的居民楼下。
    宋霄望着满墙枯萎的爬山虎,和满街与灰败的楼墙格格不入的紫红色霓虹灯,隔着车窗望见几个站在街边浓妆艳抹敞开领口的女人,终于在路清酒开口道别之前跟了上去。
    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    站到楼道门口,摇摇欲坠的发黑的老旧灯泡悬在眼前的时候,路清酒轻轻推开他,笑道:“小少爷,里面就不是你这样的人物该去的地方了。”
    然而宋霄越被阻止越逆反,牵着他的手就要上楼,任凭他怎么挣扎也不放开。
    六楼,生锈的铁栅栏门后,传来玻璃酒瓶碎裂的响声。
    开门时一个坐在沙发上颓丧如烂泥般的男人将酒瓶摔到他们眼前时,路清酒侧身挡在宋霄面前,脚腕承受了一击钝痛。
    宋霄忽然知道路清酒为什么那么擅长处理伤口了。所幸,玻璃没有碎。
    喝得烂醉的人不管他们,嘴里只顾着骂骂咧咧,听不清内容。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
    “是我舅舅,他把我养大。”路清酒轻轻一笑,“家里没有什么能招待你的,你还是快点回去吧。”
    在一道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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