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岚把自己蜷在一起,手臂抱住膝盖。
他就像一个将死的人在等待他的救赎。
周绵这样说,鱼岚知道他一定会来。
从办公楼到操场,就算是鱼岚的速度,跑过来也要两分钟。
但是鱼岚觉得周绵似乎来的更快一些,起码他没有感受到那样漫长的煎熬。
器材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,有光亮照射进来,周绵逆着光走到鱼岚的身边,他的呼吸明显不稳——当时周绵跑完3000米的时候,鱼岚都没有听到他这样急促的呼吸。
鱼岚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。
让周绵想起他上次易感期的时候。
——鱼岚也是这样,抱着他的校服,把自己的身体卷起来,窝在教室的一角。
看起来无端有些脆弱。
周绵蹲到鱼岚的身边,这样平视着他,不需要鱼岚废力仰起头才能跟他对视。
他望着眼前少年泛红的脖颈、耳根,忍耐下什么,语气轻缓地询问:“你怎么了?还好吗?”
鱼岚的易感期刚过去没有多久,按理说不可能再出现上次的情况。
现在又出了什么事?
鱼岚睁开眼睛,眼尾轻轻泛着红。
他不受控制地往周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