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究竟有多闷。他觉得今晚的贺彰很奇怪,看起来甚至有点笨拙,一点也不像他。
“贺彰,”他的语气里带上了疲惫,“你是不是一点也不想和我保持联系?”
没等到回答,他自己给出了答案:“对,都是我热脸贴冷屁股,自以为和你是朋友……”
“我不想和你当朋友。”贺彰说。
“对,我知道,”顾长霁的心脏缩了一下,这种迟钝的痛感让他不得不退了几步,偏过身去,“我他妈的清楚得很。谢谢你今天专门告诉我啊!”
“你清楚什么了!”贺彰这时却逼了上来,抓住他的肩膀,咬牙切齿地说,“是你一直在折磨我!”
“对,对,跟我结婚简直就是水深火热啊,贺大指挥,现在你不用受我折磨了,明天就去民政——”
贺彰暴躁地把他搂进怀里,使他的话戛然而止。顾长霁感受着手臂上炙热的温度,两人急促的心跳,一时头晕目眩,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。
贺彰的身体,剧烈地起伏着,仿佛正在忍受极大的煎熬。
“我告诉你,”他的声音似乎正因为那股炽热的情绪炼化,成为滚烫流动的岩浆,“为什么我不回复你的消息。”
顾长霁无比地紧张,比他这一生中的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