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。”
“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豁出去的人,深更半夜来找人,换成是刘曦都没这个待遇。”
贺彰的胳膊又收紧了一点。“嗯。”
他补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人奇怪的地方在于,对陌生人能够脱口而出的抱歉,在面对挚爱之人的时候就三缄其口。
听到这一句,顾长霁这下才真正觉得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真正散去了,整个人放松在贺彰怀里。他觉得贺彰好像瘦了,分别才一周,但贺彰的精神不是很好。
贺彰问他要不要洗个澡再睡,他回答说已经洗过了才来找他的。贺彰沉默一瞬,然后有些为难地说,今天晚上恐怕不行。
顾长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等悟过来时才大笑出声。
贺彰第二天还有演出,他再禽兽也不会耽误贺彰正事。贺彰知道自己想多了,也觉得好笑,在顾长霁脑袋上敲了敲,把人带进里间的卧室,规规矩矩地靠在一起睡觉。
身边的人很快进入了梦乡,顾长霁却还不困。他在想这一天里发生的事,也在想朱白思露那样做的目的。她一定发现了,贺彰在听他们的谈话,所以故意说那种谎话。
顾长霁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好太多了,被这么摆了一道,现在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