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人是从外院转过来的,要是从附医躺着出去了,科室的脸上肯定是挂不住,王浩直接就把整个科室喊过去组织病例讨论。
其他所有人都提议保守治疗的时候,只有贺冰心支持手术,王浩当下一挥手就把病人拨到了贺冰心名下。
虽然有闻涛的先例,但这次的病人又有点不一样,他的病灶是非常清晰的,解决的方法也很保守,只是病情拖得久了,这么大的岁数说是油尽灯枯也不为过,很可能连麻醉都吃不住。
这种时候就像是跟时间赛跑,只要主刀手底下一个含糊,人命就溜走了。
“贺老师,”讨论一结束,薛凤就急匆匆地追上贺冰心,“您真给这老爷子开刀啊?麻醉师都说了,他都上不了全麻,太玄了!”
贺冰心边走边翻病例记录,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问:“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”薛凤像是替他急,“你看其他医生都怎么办了?”
“疑难杂症不敢治,病人年纪大了不敢治,”贺冰心的声音很温和,却没留下反驳的余地,“我以前不知道,学医还有挑三拣四这门功课。”
“我知道,你经验多技术好,”薛凤跟他相处多了,知道他在病人的事儿上很固执,也没生气,又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