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跳了上去。
车里还残留着上一个主人留下的皮革和烟草气息,甚至有一点淡淡的汗味,但这都没关系。
对于贺冰心而言,没有比突然拥有这样一部车更激动人心的了。
他手握住方向盘,太阳炙烤过的温暖从黄牛皮制成的保护套上传递过来,让他开心极了。
冯坐上了副驾驶,看着贺冰心转动了打火器,哈哈大笑起来:“走,让我们去撞飞那些小轿车!”
“小轿车”几个字明显走调了,就像是划坏了的黑胶唱片,冯的声音卡住了:“小-小-角-奥-吃吃吃--”
贺冰心讶异地转头看他,发现冯也在沉默地看着他,那双矢车菊色的眼睛突然向两侧分开,很快就剩下了两个诡异的白色眼球。
面无表情的冯突然笑了:“你怎么逃走了?”
贺冰心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,他用掌根压着眼睛,不知道是泪还是汗的液体黏在他的手心里,又凉又滑。
胸膛里似乎有一只鼓在拼命敲,任他怎么按揉都难以平复。
贺冰心满头的汗,他擦了又擦,又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,胸口还是憋闷得厉害,就像是一次长久的溺水。
他按亮了手机,凌晨三点多。
这两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