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不走,等到你想走,就一切都来不及了。”
    胡煜却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,把他扶直了一点,给他揉着后心:“是不是难受得厉害?胸口闷不闷?”
    贺冰心再也忍不住了,趴在胡煜的肩膀上痛哭了起来,他受的委屈和折磨无法言说,但他太贪恋这一刻的陪伴,让他像是个孩子一样毫不刻制地大哭。
    胡煜这次没说不让他哭,一直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,低声说:“我在呢,哭出来就没事儿了。”
    当情绪随着眼泪流了胡煜满满一肩膀,贺冰心哭累了,正常的思维逐渐归位,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。
    恍惚地想起和胡煜相见的那一天,他们说好只是形式婚姻。
    胡煜看他哭得差不多了,用掌根轻轻擦他的眼睛:“好了宝贝,还难受吗?”
    哭出来果然好多了,贺冰心有些赧然地摇摇头,把脸埋进了胡煜肩窝里。
    “不难受我们睡觉了,”胡煜抱着贺冰心轻轻拍着,“我守着你睡,不害怕啊。”
    虽说是高级标,单人床宽也有一米五,两个不胖的人睡起来还是轻松的。
    胡煜从背后抱着贺冰心,手掌搭在他的胸口轻轻安抚着:“明天手术上午下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