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热的呼吸,带着酒气,掺杂着冯身上的姜汁香水味,汹涌而至。
    贺冰心拼了命地躲,没让他碰到:“你疯了!”
    “我是疯了!”冯的双手像是铁钳一样禁锢着他,“从你死了我就疯了!我没有一天不从他的身上看见你!”
    他不顾贺冰心的挣扎,用力地把他往墙上按,像是要把他砌进墙里。
    贺冰心不认识这个冯,他用尽全力地踢打着。
    橡木酒桶滚到了一边,蛋糕托盘倒扣在地板上,他怒吼道:“冯!你放开我!”
    冯不听,甚至开始掐他的脖子,但是又没用力,好像只是那样用力地虚虚圈着,他含着眼泪问他:“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?你为什么要以死来背叛我?你就这么恨我?”
    贺冰心感觉到冯的手指在一点点收拢,空气逐渐变得稀薄,窒息感从头顶压了下来。
    他不明白,这么多年过来,这个对他而言亦兄亦父的男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做?
    但是他没有思考的空间,他甚至能感觉到耳朵里的脉搏声正在变成一种巨大的轰鸣。
    人在求生时的力量是难以估量的,贺冰心用尽全力地向前一推,身上居然松了,致命的压力随着冯的手离开了。
    空气重新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