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纵横着,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两个嘴巴,脸上鼓着两个巴掌印:“喃是浑说!喃啥都不懂!”
    看男人情绪太激动了,薛凤为难地看贺冰心:“要不我去叫保安过来吧。”
    贺冰心没说什么,示意薛凤和他进办公室。
    男人一看贺冰心要走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:“医生!医生!您别走,都是喃的错,要不你把喃的脑子挖出来给喃儿换上,他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,不能就这么走啊!”
    他的泪水顺着脸上的沟沟壑壑,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脖子,穿着旧棉袄的胸脯随着悲伤剧烈地起伏着。
    “贺医生身体也刚好,最近可能都不上台子呢。”薛凤护着贺冰心,认真地跟男人解释,“医院对每个病人都是全力以赴的,您儿子的情况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    家属最怕医生说“尽力”。
    男人听见这两个字,怔忡了几秒,委顿在地上泣不成声:“都怪喃,都怪喃耽搁他……”
    在地上哭了一阵,男人就像是被人掐断了脊梁骨,驼着背走了。
    “唉,其实就是他自己拖的,当初要是让你做,不就没这事儿了吗?”薛凤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嘟囔着,跟着贺冰心进了办公室。
    贺冰心坐下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