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嘴一咧, 立刻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,一边哭一边喊:“贺医生!喃谢谢你!喃全家谢谢你!”
    贺冰心被他吵得脑得嗡嗡响,把助听器的音量降了一半:“等会儿先送特护,今天应该会醒。”
    “之前真的太对不住您了,喃……没文化, 什么都不懂, 喃说的话您别放心上, ”男人手足无措地跟贺冰心比划, “谁都治不好的病,您治好了,就是活神仙,活菩萨!”
    “您的孩子只是解除了目前的危急, 说不上治好。”四个小时的手术,贺冰心有些脱力, 伸手想要撑一下墙,立刻就被一只手托住了。
    贺冰心没回头, 任后面的人扶着自己,继续跟男人交待:“预后会很有很多困难,回家之后还是主要依靠家属。”
    男人看了一眼他身后,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:“您说的喃都记着了, 太谢谢您了。”
    贺冰心看着男人走了,才哼哼唧唧地向后靠:“胡煜,好累。”
    背后一声轻笑,贺冰心一个激灵站直了,扭头一看:“怎么是你?”
    闻涛无辜地摊开手:“明明我和胡煜是兄弟,我顶多比他年长一点,也不至于丑的吓人吧?怎么你看见我就这么防备呢?”
    贺冰心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