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才想起来傅城屿的手受了伤,她刚刚的动作有些急,不知道有没有抓疼他。
于是她又刻意地抽出了自己的手,以防自己会碰到他受伤的地方。
傅城屿藏在夜色中的眼神瞬间就暗了下去,他猜到闻诺知道他白天去哪儿了,也大概知道闻诺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去干嘛了。
他以为她下午沉默后会问他,他也没准备刻意隐瞒。
只是闻诺从下午开始,提都没有提过这件事。
闻诺方才的动作,像是在刻意的躲避与他的触碰,傅城屿此刻认为闻诺只是不习惯打探别人的事情,而不是没放在心上。
他心底少见地涌上一丝慌乱。
他这么多年身边来来往往很多人,他的心自从十年前就像是深海中的冰霜,他觉得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是过客,但是他却独独放不下闻诺。
十年前是这样,十年后亦是如此。
他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,和所有正值青春年纪的普通高中生一样,会想在当下就确定闻诺的想法,也会不受控制地问出来。
傅城屿炙热的声音一字字的滚出喉咙:“音音。”
“怎么了?”闻诺还以为她真抓疼他了,直接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。
闻诺的长发就这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