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走了我手上的水。当我把外套拿掉重见天日的时候,谷雨正大口大口地喝着我为队长准备的矿泉水,他仰着头,微闭着眼睛,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而一上一下,汗水沿着他的头发落到他的脸上,滑过他的下颌线,滑过他的脖颈,滑进白色校服T恤内不见踪影。
周围女孩羡慕地看着我,我愤怒地盯着谷雨。
故事的后续很悲伤,篮球队长那天没收到矿泉水,放学后就跑到了文艺委员家楼下,向这个一直为他送水的女孩表了白。另一边,学校开始疯传我东施效颦,学人家送水。
十五岁的我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放声大哭,谷雨坐在我旁边,听我一遍又一遍地埋怨他,又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解释,是看我晒得满脸汗以为我快中暑了,才把外套扔给我遮太阳用的。我那时坚信不疑倘若我能成功把水送给队长,他就不会和文艺委员在一起。我一边骂着谷雨一边哭,旁晚的空气里仍然残存着之前不可言说的燥热,却也已有丝丝弥漫的微风,夕阳无限好,我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失恋。
“你是不是现在好了伤疤,就不记得以前的疼?”谷雨继续声讨着,“你高一那年在公园哭得那么大声,你知道我有多丢脸吗?可是我还不是老实陪着你,和那时候的我相比,你现在也就是坐着听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