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我就把这些事全忘了呢?我应该比所有人都了解他,怎么人到三十,反倒越活越糊涂还想变成扑火的扑棱蛾子了?
说到底,与其说是生他的气,我可能更气我自己。
与其说是生气,更多的……是丢人。
“开玩笑的,你当真了是不是!”这句话对成年人来说,有着双重打击:耻辱和咬碎牙往肚子里咽。你内心明明知道自己受到了伤害,但是这话堵得你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,要不然你就是“开不起玩笑”,你就是“你这人可真没劲”,这话一说出来,你就只能堆着笑脸做那个嘴上说“谁当真了!”的冤大头。
我就是心里不舒坦。
苏莓见我不说话,开口解释:“谷雨说他有话想跟你说,但是怕约你出来你不来,所以就拜托我了。”
我话中带刺地说:“谷大少爷想见我,那不是屈尊去趟我们家就行的事么,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?”
谷雨低喃道:“我又不是没去,你不是躲……”
苏莓没听清,嚷嚷道:“你跟蚊子说话呢?大点声!”
谷雨换了个说法:“在你家说不方便。”说罢对苏莓挑了挑眉毛,然后用眼神示意她离开,苏莓自然懒得在我们俩中间周旋,乐得其所,扭着水蛇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