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我知道他们很伟大,可是你又不……”到嘴边的话突然停住,斗争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,“你又不需要伟大。”
“有谁是为了伟大这两个字才愿意涉险的吗?你又不是小孩儿,别说这么幼稚的话。”他有耐心地劝解着我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现在说的话,就是我妈和干妈不好开口说出来的话。归根结底无非是那一句,干嘛偏偏是我。这事情总有人要去做,无论谁去做大家也都会夸他,但是你们就是不希望那个人是你身边的人,因为这个人一旦有血有肉了,牺牲奉献这四个字就不再是报纸标题了,变得真实了是不是?”
我点头。
“但是总要有人去做的,为什么不能是我?”
我有些恼:“你这个人又贫又不正经,这种事凭什么要交给你。”
“你知道吗,刚出社会那会儿,我真的觉得这个社会要完了。你记得赵政吗?就是天天上课吃零食,考试作弊被处分那个?他去修飞机了。还有严敏,每天脏话不离口,活脱脱的女流氓,她当了医生。远的不说,你就说咱们苏莓,竟然成了人民教师。这些关节口上的活,全被当年那些不靠谱的人得着了,我当时还真的杞人忧天过一阵子。但是你看,就是这波不靠谱的人,现在不也照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