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挑了几瓶饮料,几包薯片,结账离开了超市。
“早知道就买这么点,你不用陪我来,你在楼上陪我妈聊天多好。”我话中有话地说。
“一会儿陪也一样。”他回答。
“那可不一样,我妈想你快想疯了,一分钟都等不了。”
“嗯。”他拎着袋子,又只发出单音节。
我们就这样走回了小区,一路无言。
我隐约觉得我心里悄悄烧了两年的那个微弱火苗,在这一刻越来越弱,看来是氧气快全用完了。
也许是因为缺氧,所以心里有点酸。
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,谷雨没来由地长叹了口气。
他很不耐烦吗?
我抬头看他,不自觉地开始咬嘴唇。
今天的电梯不知道怎么了,卡在楼上动也不动,一点儿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。
谷雨突然开口道:“那你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说那你呢?”
“我什么?”
“你想我了吗?”
这句话像是一桶巨大的氧气罐直接从耳朵灌进来灌到五脏六腑,甚至这氧气里还杂着助燃物,在心底深处的那点快救不活的火苗就这样“轰”的一声,燃遍了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