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应该跟着瞎掺和,但是,叔叔就是建议建议你,我儿子对你绝对一片真心,他都哭成那样了,肯定是知道自己的错误了,但是他好面子,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,能原谅的话,你看在叔叔的面子上,啊,好不好?”
我咬着嘴唇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“没事,不行也没事,别有压力。”谷叔叔见我不答话,立刻给我找台阶,他轻拍我肩膀,“买卖不成仁义在嘛。就当叔叔没说过。”
“您说他从欧洲回来过?”
“你不知道吗?那阵你妈说你好像是肠胃炎啊,住院来着。这个浑小子买头等舱回来的!没待两天又回去了,白白浪费了好几万块。”
这几年摆在我家餐桌上的鸡汤,饭局上他每每伸手挡下的酒,无数次他递过来的热水,和那一句一句“走,带你吃好吃的去”,变成了这个秘密漫长的线索,在这一刻终于有了解释。
我的心在这一刻被蓄满了,它挣脱了理智,挣脱了畏惧,挣脱了“可能”,变成一股巨大的力量。
我被这股力量推动着跑到了谷雨院门口。
“你能出来一下吗?我在你们院门口。”我对着电话轻声问。
没一会儿,穿着新工服的谷雨跑着来到了院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