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末搭在口袋上的双手猛地一紧,准备掏出纸笔,好好跟司机师傅解释。而这时,身旁的男人突然扬手,将自己脖子上的一串玉坠解下来,穿过金属防护栏递了过去。
“干啥子?”司机接下玉坠,莫名其妙回头看向沈辞。
“抵车费。”沈辞言简意赅回道。拾起座位旁边的拄拐和药袋准备下车,手刚触上门把手,“啪嗒”一声,门锁了。
锁车之人正是前面驾驶座上的司机,他半侧着身,一动不动地盯着沈辞看,好一会儿,才说:“一串玻璃串子就想抵车费?你咋不说坐霸王车塞?”
沈辞开门的动作就此顿住,有些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。他没有说话,就那样迎上了司机鄙夷的视线。
小小的车厢内,一场无声的较量在两个男人之间开始上演。
衣末以为他们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,正准备拉住沈辞,让他别动手,却不曾想,对视两秒之后,前面还张狂着的司机突然软和了语气,低声说道:“我赚的是辛苦钱,你们如果没钱的话就直说塞,也不用拿着个玻璃……”
司机话说到一半,大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硬生生又停了下来。一百五六十斤的大高个,偏偏就被身后那道无声的眼神震慑住,谁输谁赢,立见分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