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她说:“之前我有事情骗了你,我先跟你道歉。”
他对她说对不起,然后第一次跟她讲起了自己的家。
“其实我并不是无家可归, 我的老家在苏州。我有一个弟弟, 比我小了整整十岁, 他特别可爱, 脸肉嘟嘟的, 每次看见他,我都想揉他。”
“我还有父母,他们很恩爱, 父亲因为工作经常很忙, 需要天南地北地飞,母亲从没怨怼过。她待在老家,尽心尽力地做好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, 教育我和弟弟,跟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, 就是希望我们长大了能像父亲那样顶天立地,但也不能都像他一样,一年着不了几次家。”
“可他们最后都死了。”
沈辞声音低沉,表情很平静, 就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。可他的左手一直搭在自己右手上,额角的汗液汇聚成河,顺着他的脸颊低落下来,在桌上砸出一个又一个透明的水坑。
衣末很震撼,她同样看着他,审视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忍。
沈辞没再继续说下去,他好像觉得有些累,头慢慢靠下来,人趴在桌上,试探地将头顶在她的手心。
他在依恋她,在寻求安慰。这跟往日的撒娇纯然不同,衣末感应到了。
她没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