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因为忙于学业,纪年这两天也没再来招惹陆西。
    陆西偶尔侧头看过去时,隔着中间一个大组,经常能看到纪年认真做题的样子。
    校草坐得不算多端正,手肘微微使力撑着桌面时,一边肩胛骨会嶙峋地突起。
    纪年做题时会习惯性地稍微歪一点脑袋,嘴唇温柔地轻抿,右手在书本上流畅地书写,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的。
    当然,即便是学神偶尔也会遇上稍有卡顿的难题。
    有次陆西不经意地将视线扫向那边,就见纪年一手撑着面颊,垂着视线,噘着嘴,将圆珠笔夹在鼻端下方。鸦羽般的黑睫毛轻缓地掀动,在眼下投下一片青影。
    莫名有些孩子气。
    陆西看着看着,淡淡地眨了下狭长的眼眸,不再留意那边的情况。
    他转过搁在双臂上的脑袋,看向面前的书页。
    目光所触及的,恰巧是《蚕食》的第五章 ,放在开头的一句话——
    “深渊已经漫过了我的嘴,我无法再开口说出心里话。”
    陆西微眯了下眼,看到此处,他有种强烈的感觉,这本书作者要不是精神世界极度压抑,就是已经变态了。
    难得的,陆西对一本书的作者是谁产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