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西?”见状,纪年俯身靠近,有些紧张地问,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好半天,陆西慢慢偏过脸,看向纪年。
    纪年却愣住,这是他从未在陆西脸上见过的表情。
    陆西的眼眶彻底红了,泪水盈聚,连嘴唇都在轻轻哆嗦,说不清他到底是恐惧还是悲伤,但内心绝对在经历巨大的震颤。
    “陆西……”纪年有些不知所措。
    “我想起来了……” 陆西声音暗哑,自顾自地道,“我见过她……”
    陆西忽然想起来了好多事,那些掩藏在记忆深处的细枝末节,也在这一刻奇迹般地,如返潮一般涌了上来。
    陆西见过那个离职的教导员。
    就在去年十月,刚穿来不久。
    那个女人瘦得不成人形,憔悴得令人悚然,陆西撞翻了女人的箱子,有毛绒玩具滚落出来。
    但当时天色太暗,他忽略了玩具中有一只蓝色的叮当猫。
    女人问:“……外套……是你的吗?
    陆西紧接着回忆起那件红色棒球服,他借给过林悦芝,林悦芝在他穿来的当天还给了他,却少了拉链头。
    后不久,一次他跟林悦芝交谈,无心提起“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”,林悦芝却反应过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