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招手说,要她回来。”
    柳母这样说着,又缓缓补充,“其实一切都有征兆,当年车祸后,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有一副手镯,怎么松都松不开。”
    “后来应激性反应太严重,医生建议我们不要让她看到之前的物品。”话落,柳母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,“现在,物归原主。”
    季少言缓缓接过那个盒子,继而拨开。
    成色翠绿,清透浅亮。
    是那副他送给她,要她一直戴着的祖传手镯。
    那是一个欢好完的夜晚,他拂着怀里的戚颜,使坏地在她鼻尖儿咬,趁着不注意间,给她戴了上去。
    “祖传的,永远别摘下来,嗯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季少言懒懒地笑,“摘下来的话,我就不会像今晚那么好打发了。”
    戚颜那时候困极了,但还是趁着月色的皎洁,将手臂抬起来,细细地盯了会儿。
    回忆像是海浪,铺天盖地涌上来。
    季少言胸中仿佛由高空坠地,猛翻间,碎落的七零八散。
    硬生生割着人的心口。
    是他,都是他。
    季少言低下头,阖上双眸,双手扶额,“我这么些年,都在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