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的刺眼,杜若睁开眼来,入目的是熟悉的房间。老旧的房子里只有几件二手家具,台式电视机占据了桌子上的大半面积,剩下的空隙里零零散散堆满了画纸和画具。
灰白的墙上沾染了不少颜料,五颜六色掺杂在一起,像是斑驳的脏污堆积。
杜若揉了揉脑袋,几年过去了,梦里还是总梦到那人。身形仿佛刻在了他的脑海里,不但没有变淡,反而越来越清晰。
他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,房子隔音不好,隔着墙传来邻居训斥小孩儿的声音。
按照以前,有一点儿声音他夜里都会睡不着。即便他不算矜贵,骨子里还是带着娇养出来的习惯。
房子又旧又小,杜若东西虽然放的乱,但是打扫的十分干净。
墙角里放着他的画架,画上是他没有画完的一副万寿菊。数千簇金橘色的菊花迎着长空绽开,热烈而又纯粹,带着蛊然的生命力。
以前他不愿意画油画,因为嫌脏,如今却能面不改色的用手蘸着颜料涂满空白。
习惯总会改,执拗总会被磨平。
杜若洗漱完打开了衣柜,从里面找了一件白色衬衫和西裤,换完衣服就拿着手机出了门。
小区门口摆着各式的早餐摊,杜若买了两个生煎包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