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。
    实在太难看了,他不想以太过狼狈的姿态散场。
    杜若眨了眨眼,把眼角的湿意强行忍下去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他看着傅深,轻声开口,“从今以后,你我二人,再无瓜葛。”
    他转身一路下了楼。
    学校里的腊梅遇见春色逐渐凋零,地上惨留着未化的雪,周围的学生口中还在念叨着上次的周测成绩。
    往日里朝气蓬勃的校园仿佛在那天都失去了颜色。
    他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学校。
    杜家在一夜之间倒台,负债上亿。他爸把资产全部抵了债务,带着他回了老家Z市。
    他心中有愧,看着杜方渠头发上多出的几缕白色发丝,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愤怒全部都化成了心疼。
    他嗓间有些哽咽,“爸,对不起…”
    杜方渠揉了揉他的头发,叹了口气。
    “不怪你……这都是报应。”
    杜若感觉脸上有些湿,他别过了脸,不想让杜方渠看见他在难过。
    他在Z市念了高三下学期,高考后念了一所艺术学校。
    最开始每天都有人给他打电话,让他还钱,话里带着责难与许多难听的字眼。
    D知道后借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