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冉把鳕鱼肠硬塞进娄羽琛手里:“吃吧,你昨天忘了拿的,我给你收着了。”
多年以后,很多场景和画面最后都会浓缩成某种特殊的感官记忆,比如器械室里又湿又咸的温热一吻,比如环绕在耳边的、落在小周商超檐上的嘈切雨声。
娄羽琛默默吃完了那一小包鳕鱼肠,芝士味的,很香很甜:“我能走了吗?”
“走呗。”周冉问,“哎,下雨了你带伞了吗?”
娄羽琛摇头,周冉从柜台下面翻出一把新伞,伞面上八个楷体大字:无偿献血,博爱人生。
娄羽琛接过来,握着杆儿转了一圈:“你的?”
“对啊,成年那天去献的。”周冉表情特拽,语气里还有点得意。
原来年级倒数第一会把无偿献血当作成年礼。
“谢谢。”娄羽琛撑开伞走进雨幕里。
穿过长长的胡同回到大路上,路边的黑色轿车响了响喇叭。他走过去打开车门,叫了一声:“妈。”
余淑婷盘手坐在后座,神色略微有些不快:“怎么这么晚才出来,等你半个多小时了。”
娄羽琛抱着书包坐进去:“有几道题没听懂,下课以后又请老师讲了一下。”
余淑婷点了点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