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弘谨一边和赵晏柔聊着天,一边打量走廊上各自结群的小团体,勾起嘴角讽刺地一笑。
裴歆离得近,所以赵弘谨脸上的嘲弄她看得格外清晰,她明白赵弘谨鄙视,甚至仇视他们。
赵弘谨双手抄在西服裤里,散漫地说:“也不知道他们是希望爸早点死还是晚点死。”
裴歆眼皮跳了跳,赵晏柔皱眉,两人都没应声。
一刹那的沉默后,赵弘谨接着说:“你说爸会怎么分配家产,是按人头?还是以家庭为单位?或者干脆喜欢谁就给谁多一点?”
赵弘谨说最后一句话时,意味深长地瞥了裴歆一眼。
裴歆的表情就像喝水被呛到。她的道德底线没那么低的好吧!
赵晏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“你说什么话?爸爸是骨折,不是危在旦夕。你整天惦记财产做什么?如果你无聊就去公司上班或者找点事情做。”
“你学爸呢,学的是他艺术家的清高。我呢,准备学他的铜臭,所以我当然关心家产分配。”
赵弘谨说话时,有意无意地扫过裴歆,看她的反应。
裴歆双手交握,站得端正,抿嘴不言。反正她只是无关紧要的局外人,做好本职工作,其它的都与她无关,管赵弘谨怎么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