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信起拿着壳粉在台球杆顶端擦了擦, 他的头发两边剃得短, 头顶那一团头发弄的锡纸烫,有点炸毛, 他把刘海吹开,瞅着顾临说:“我俩比, 谁输了谁买单。”
顾临出杆的动作一僵,他自从祖母绿项链事件之后,就从家里要不到一分钱,最近都靠蹭吃蹭喝过日子, 要是真输了,最后没钱结账,脸就丢大了。
“咦,我的杆怎么是弯的?我不打了。”顾临利索地扔了台球杆。
庄信起说:“我跟你换呗。”
顾临撇撇嘴,“本少爷不想打了。”
庄信起笑:“怎么,我们顾二少也有认怂的时候?”
顾临:“我怂你个蛋!别废话。”
顾临走到孔岩身边坐下。
孔岩脸阔,鼻子也大,生有一张三角眼,组合起来实在不雅观。顾临走过去,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本来就丑,愁眉苦脸的样子更丑,来,给本少爷笑一个。”
孔岩斜眼瞪了顾临一眼,钟赖云把顾临的爪子从孔岩肩膀上拿开,说:“你别逗他。”
顾临好奇问:“他怎么了?”
钟赖云说:“他家里生意出了事,正烦着呢。”
钟赖云打量顾临,一头短短的卷发,单眼皮,眼睛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