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弘谨抓住裴歆的左手,她的手很软,这种触感让赵弘谨觉得有一股电流从相握的地方通往全身,这种感觉很奇妙。
裴歆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,赵弘谨轻笑:“难道我是刺猬?扎你手了,所以碰不得?”
裴歆此刻不能醒,必须假装到底,因为如果醒了会比假装睡着更为尴尬。
如果说顾临是不会看眼色行事,那么裴歆简直就是不知情识趣的榆木疙瘩。但裴歆装睡,赵弘谨也不能强逼着病人跟自己说话,过了一会儿,赵弘谨只好将裴歆的手重新放了个位置,再给她盖好被子,走了出去。
卧室门关上的声音让裴歆彻底松了口气,折腾了一晚上,她实在太累了,没过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赵晏柔从画廊走出来。她的住处离画廊只有两条街,所以她走着路回去。
画廊外头是一条主干道,看起来繁华光鲜,主干道两侧有许多小巷,巷里头确有些破败老旧,她习惯性地瞅了瞅画廊旁边的巷子,那里的水泥地坑坑洼洼的,墙角长了蕨类植物。
一个身着藏蓝消防服的年轻人一手扒着墙,一手放在胸口,弯着腰在呕吐。
赵晏柔好奇地盯了一会儿,她很快认出这是叫她‘大姐’的那个年轻消防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