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寅走后,赵弘谨也无心在公司呆下去,于是他去了南山公墓。
    因临近中午,太阳有点刺眼。入目的各种植物生机盎然,赵弘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浓浓的生命力。
    公墓之中,一座座墓碑矗立着,静默着,他的哥哥就躺在这片环境优美但冷清的土地之下。
    忽然一阵风吹来,仿佛带有逝者不安的低语。赵弘谨莫名伤感,离开的路上总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从前。
    逝者已逝,但活着的人总是铭记于心。
    裴歆到赵氏大厦时,快要到中午了,她刚走进去就看到蒲丝苇从电梯走出来。
    蒲丝苇依然画着精致的妆,一头好看蓬松的波浪卷。只是她的脸涨得通红,一副气急败坏的神情,这让她看起来有点吓人。
    她的助理拎着她的外套和帽子,低着头,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。
    裴歆和蒲丝苇四目相对。蒲丝苇的嘴唇抿成一条线,瞪着裴歆。
    新闻报道里把蒲丝苇描述成一个爱慕虚荣,整日只知涂脂抹粉,行为放荡的二流女星。
    蒲丝苇冷笑:“自己倒霉,偏偏要把我拖下水。”
    裴歆知道蒲丝苇说的是饭局这事,“蒲小姐,我想,赵弘谨比你更倒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