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泪水大颗大颗滚落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    记起中午吃饭时,那个男老师微妙而欲言又止的态度,肖徽有些疑惑。与其说他是生气,反而更像窘迫。
    “赵老师,其实高莉她…”陪高莉下楼的男生跟在她后面,见场面陷入僵持,思索半天决定站出来解释,“上午高莉带王教员进教室,当时已经快上课了。他们走的比较着急,回座位时…高莉的裙子让桌角挂住,然后…她以为王教员从后面掀她裙子,就跟人家吵了架,骂他流氓、性骚扰。”
    “呃…”老赵当教导主任几十年,从未遇到这种事,很难断定到底谁对谁错。
    “女生遇到这种事,肯定会觉得尴尬…她骂了教员半天,还说要报警。后来旁边同学解释,高莉才知道是误会了。”
    难怪上午那位教员会露出无比复杂的表情,任谁被指着鼻子骂半天,还扣上性骚扰的帽子,都会觉得憋屈。偏偏整件事很敏感,他又没办法宣泄情绪。
    “整件事纯属意外,高莉她也受到损失了,赵老师您别怪他。”男生嗫喏的替高莉求了几句情,扯扯高莉的胳膊,“你快道歉啊。”
    “算了,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。”老赵让闹得烦,愤怒又无奈的说,“都快冬天了,你还穿什么裙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