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。
邵云上平躺在床上,脸颊仍然烫得很,刚刚被裴应许触碰过的地方,又有一点轻微的凉意。
她将手贴到发凉的地方,慢慢的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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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势并没有小多少,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。
司机在前面问:“裴先生,是回住处吗?”
“回家。”裴应许靠在后座,闭着眼睛,似在养神。
裴应许口中的“家”,只有一个地方。
司机没再多言,缓缓发动了汽车。
裴应许和邵云上是去年差不多这个时间段认识的。
确切的说,还要早几天,是在王思瑜忌日那天。
那
天也是像今天一样,下了很大的雨,在王思瑜出事的那个路口,邵云上忽然闯向路中间。
裴应许记得清清楚楚,是绿灯,不是他违规。
他当时被吓了一跳,好在因为大雨,车速不高,刹车在路上拖了很长一道印子后,停在了跌坐在雨中的邵云上身前。
雨伞被风刮走,邵云上全身被雨浇了个透。
大概是被吓着了,裴应许下车去看她时,她忽然一把攥住裴应许的手腕,拼命地哭。
邵云上很瘦,手也是,是很枯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