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师走上前,两人对视一眼,又一起盯着夜色中已经模糊的邵云上的背影。
    “看不懂他们。”律师说。
    明明离婚了,裴先生的的遗嘱里面,所有遗产还是留给了这位前裴太太。
    当时他提醒过裴先生,裴先生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,反问:“那你觉得我可以留给谁?”
    律师想了想,还真没想到。
    那一刻,他是真的有点心疼裴先生。
    陈助笑:“不过我们看得懂裴自许,他现在是真慌了。”
    律师也笑了:“尤其是这次裴先生住院,裴董表现出来的关心,裴自许绝对是看在眼里的。”
    陈助:“‘太子’之位眼看不保,他能不着急吗?等着吧,这对父子,很快就会内斗起来,我们到时候只需要再推波助澜一把就行了。”
    律师会心一笑。
    自冒险选了裴应许的阵营,他们等的,就是这一天。
    步步为营,稳扎稳打,一步步向着目标迈近。
    唯一令人担忧的,是他们老板的身体。
    “裴先生这身体,我看得好好将养着才行。”律师说。
    陈助脸上的笑容顿时被忧愁代替。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,也不知道心疼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