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厢不知道他早晨是什么时候走的,但她肯定他睡了最多三个小时,真不知道他哪来的精力去处理好那么多的事情,光光是昨晚就已经让她一个整天都萎靡不振。
沈厢爬起来,照例又洗了一遍澡,前天的痕迹还未消去又增加了新的,好像这周以来,他的痕迹从未消失过。
她忽然发现半年的时光是如此漫长,漫长的好像一个世纪。
如果当初她选择了芳姐说的那笔五十万的交易,再痛也就痛一次,不会像现在这般,每一天都将她拉出来凌迟一遍,杀人不过头点地,这样的羞.辱却是无止尽,绵延不绝,她的每一天都胆战心惊,害怕接到宁皓远的电话,害怕她跟他的关系被别人发现…她的身上一直背负着十字架,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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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厢回到学校正好赶上下午第一节课,她从后门走进教室,找到了黎安的位置。
黎安小声问她:“肚子好些了吗?”
沈厢点头:“吊了七、八瓶水就差不多好了。”
黎安侧过脸,偶然瞧见了她耳后细白后颈有一块红色的痕迹,那种痕迹一看便知道是怎么来的,她不由得打量了一眼沈厢。
“怎么了?”沈厢问。
黎安摇了摇头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