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死,后来被厢厢发现了,她那个时候也才初中。”
宁皓远耐心听着这个女人的诉说,似乎看见了那个时候的沈厢,初中的她经历了失去至亲的痛,又发现即将快失去另一个至亲,她一定很崩溃。
“她什么都没说,我们沉默的度过了一个晚上,我知道她很难过,但那个时候的我也才三十出头,承受不了那么重的打击,第二天厢厢早上吃早饭的时候,很平静的喝着粥,她对我说,妈妈,你要是死了,我会自杀的,我没有开玩笑,你知道你很痛苦,我能够原谅你的一切做法,但是我也告诉你事情最终的结果。”
那是李桂枝印象最深的一个早上,沈厢就像往常一样,面色如常的说着生死,她不哭也不闹,她在阐述一个平静的事实。
宁皓远的眼睛落在李桂枝红了的眼睛上,这是沈厢说的话,是她的风格,他都能想象得到她说那话时候的表情,冷漠没有感情的陈述,在此之前,她一定演练过无数次,想过无数的解决办法,最终才衡量利弊选择了一个让她最满意的答案。
她跟她的母亲一样,一样选择自己最满意的解决方案。
“阿姨,我懂了。”他声音干涩,喉咙堵得难过。
李桂枝看向他:“所以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快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