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茶几上拿起一盒烟,抽出了一根,叼在嘴里,说:“那就是你现在一起住的朋友了?”他的语气不像一个父亲,倒像是刑讯官。
辛桃馥自当心虚,半晌说:“你见过他了?”
“没见着,见到他秘书。”辛思劳吐出一口烟,“他那样的大人物,哪肯见我这种垃圾人?”
辛桃馥听到老父亲自称“垃圾人”,不知怎的,竟然觉得很幽默,笑意涌到嘴边,又被他生生噎下,只得抿着嘴唇,做出一副不笑不哭的冷淡模样。
辛思劳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儿子:“有本事,不愧是你妈的儿子。”
这句“你妈的儿子”为最恶毒的话语。
辛桃馥忽而心头冒火,烧得他头发都要炸起来。
他正想反唇相讥:我们家总得有一个人有本事吧,不然还有活路吗?
但他忽然想起,当年母亲跑路的时候,也说了一句:“我们家总要有一个人要寻出路的,不然还有活路吗?”
辛桃馥心下骤然降一盆冷水将他那心头火都浇熄,只剩虚虚的烟在飘。
他没和父亲多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这个漂浮着腐烂食物和臭袜子气味的逼仄空间。
离家之后,辛桃馥拿起手机给班子书打了个电话:“我听我